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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几秒钟的短暂犹豫后，祁月答应了下来，“那你稍微等我一下啊，或者你先随便吃点。”
“我买单。”
转身离开时，祁月又补充了一句。
目送着祁月离开的背影，纪时宴的目光微微柔和，“嗯。”
可是他点单的时候却根本没有等祁月，直接付了钱。
临走时，纪时宴想起什么似的，突然问服务生，“刚才那位小姐的单买了吗？”
服务生看了看他，想起刚才祁月和他站在一起的画面，心想这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，于是便道，“先生您好，那位小姐的单还没付。”
“那一起付吧。”
听见这话服务生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，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，“请问她是您什么人呢？”
“革命尚未成功。”
-
“你和那个人的关系很好吗？”
这是祁月重新回到包厢听见的第一句话，来自楚行之。
不知道楚行之为什么这么问，祁月还是随口答了一句，“认识很久了。”
“他也喜欢你吗？”
楚行之的视线紧紧注视着祁月，目光坚定异常。
看得出来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好奇。
这个话题出了正常朋友该回答的范围，祁月选择拒绝回答。
“为什么这么问？快吃饭吧，再不吃就不好吃了。”
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拒绝了。
楚行之又不是傻子，他的手随意搭在桌面上，指尖无意识在桌面上轻点着。
久久没有继续动筷。
今天这顿饭，他吃的不太开心，尤其是在祁月离开之后。
“小月。”
楚行之突然出声。
正在吃蟹黄的祁月动作一停，抬眼看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好端端的喊她的名字。
“你现在还喜欢我吗？哪怕是一点。”
这句话楚行之说得艰难，却强迫着自己将这句话说出来。
然后整个包厢陷入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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